程伊川释之曰：子贡言性与天道，以夫子聪明言。

人的道德机能——仁的开发对于道德是原则性的，真正的道德必须从这里出发。当我们问什么是真正的道德的时候，根本不是为了去追寻一条万古不变的律则，并以之作为衡量一切德行的尺度。

（《朱子语类》卷第三十六）但显然天命之命的理解比命运之命更好。子贡曰：必不得已而去，于斯二者何先？曰：去食。亦永不能真知中国先哲论性之主要涵义所存，价值所在，与其思想发展之迹，何以如此之故者[1]（P2）。道德在人性中成就，自由亦只能在人性中成就。依牟宗三的讲法，孔子是在开朗精诚、清通简要、温润安安、阳刚健行的美德中遥契性与天道，而非就性与天道作抽象的拟议也。

灶，意味着世俗的规则。一个圣人而无宇宙之襟怀，乃不可思议者[6]（P420）。他说加我数年，五十以学《易》，可以无大过矣。

《论语》中的话，很多都是掐头去尾，前言后语不知道，谈话背景不清楚，硬抠是抠不出来的。他这一辈子，颠沛流离，精神无所托。三人也行，顶多加一人，两人说话，一人歇着，三人轮着说。第二年，他当少司空，是孟懿子的助手。

这些记下来的东西，不管是当场记录，还是隔了好久才回忆起来，或者再从什么写好的东西里面摘出点什么，都是《论语》的原始资料。既然是吾，可见是讲自己，不是讲别人。

老百姓想听什么你就讲什么，还要知识分子干吗？我把一句话撂这儿： 愚民者必为民愚。抄《论语》用短简，这是传统。孟懿子是大司空，他是少司空。他的真实身份是思想家和社会批评家，不是传教士和心理医生。

读书、教书，共同点是什么？是让脑筋开窍，既使别人，也使自己，变得聪明起来，不再犯糊涂。子贡安慰他，子如不言，小子何述？他说，天何言哉，老天就不说话。人类轻视妇女，那是几千年一贯制。画得太像人，没有神圣感。

孔子离开鲁国的时候是五十五岁。七十三岁，子路战死戚城，被人剁成肉泥，他也呼天抢地。

好好一孔子，不当孔子理解，非哆哆嗦嗦当圣人拜，凡有损圣人形象处，非拐弯抹角，美化之、神化之、曲解之。七十二岁，他最喜欢的学生颜渊死，他呼天抢地。

什么是绅？邹鲁缙绅之士，是孔孟之徒的别称，简称绅士。如果孔子上《百家讲坛》，你没带笔记本，也可以记在领带上。七十一岁，哀公获麟，他伤麟觉道穷，也放声大哭。（二）四十而不惑是讲什么？ 前面，我们说，孔子三十岁就在鲁国得大名。（上文节选自《丧家狗：我读〈论语〉》一书序，中华书局2022年5月出版） 进入 李零 的专栏 进入专题： 论语 孔子 儒家 。《论语》是怎么编起来的？ 大家可以读一读郭店楚简的《语丛一》《语丛二》和《语丛三》。

这一段，我也给了一个字，就是仕，学而优则仕的仕。但实际上呢，他生命的最后六年，年年都是眼泪泡着心。

十五岁很重要，是古人上大学的年龄。还有一个，也很重要，但不在七十子之中，是孟懿子，他是鲁国的三大权臣（三桓）之一。

这三条不去，用孔子的话说，是其愚不可及也。他三岁丧父，是妈妈拉扯大的，受妈妈影响更大。

颜渊好学，白天不说话，晚上一人躲屋里悄悄复习，没准记点什么。这些说法很离奇，但有一点，古人是众口一词，这就是孔子的个头儿。孔子周游列国，是其人生最惨的一段。鲁昭公客死他乡，就是归葬于此。

六十八岁，孔子回到鲁国，他想回家，但没有家。郑人的话，不好听，但是真话，他听了，一点儿不生气，说形状末也，外貌不重要，但说我像丧家狗，很对很对。

鲁国有个看城门的人，说他是知其不可而为之，很对。学而时习之，不亦说乎，他最快乐的时光就是这一段。

二是围绕道德，讲道统，这是宋儒。孔子的神是什么样？主要是无家可归。

孔子晚年，有所谓七十自述，等于他的自传： 子曰：吾十有五而志于学，三十而立，四十而不惑，五十而知天命，六十而耳顺，七十而从心所欲，不逾矩。叶公嫌他老，没辙，他又原路返回，回到了卫国。孔子说，不学礼，无以立。舞雩台在曲阜鲁城外，孔子从家里出来，往南走，走不多远就到了。

二是有道德的全都跑了，路上撞着，不是冷嘲热讽，就是疯疯癫癫，没人听他的。我猜，孔子出山，就是靠他推荐。

他在这个位子上干了三年，主要政绩是堕三都，不是修城墙，而是拆城墙，拆三桓的城墙。人和神什么关系？也是近之则不孙，远之则怨。

比如三十岁叫三张，四十岁叫四张。钱存训说，这是中国最早的帛书，不妥，但确实是写在帛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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